我看见这时代最伟大的头脑毁于疯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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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联系我们的不是爱而是恐惧。也许正因为这个原因,我才如此爱你。”

【默读闻舟档案馆】玫瑰

DAY2, 1:00

*纯糖,非常短,黏黏糊糊




玫瑰是没有理由的。

 


  费渡穿好了鞋,手已经搭上门把,突然听到“咔哒”一声响,门把远离,逃之夭夭。 
 
  骆闻舟一手抱着花,一手拿钥匙,隔着门槛与他面面相觑。 
 
  费渡:“你倒个垃圾倒到花店去了?” 
 
  然后他微妙地顿了一下。 
 
  “这不会是垃圾桶里捡的吧?” 
 
  骆闻舟:“……” 
 
  他把花往费渡怀里一塞,眼疾手快闪身进屋关门,差点被夹到耳朵的骆一锅对他发出控诉的喵喵喵,怒而扒拉其裤腿。 
 
  “骆一锅你屡教不改,又干什么惹你哥生气了?” 
 
  空降巨锅!这是道德的沦丧还是铲屎官的堕落!被捏着后颈拎起来的骆一锅于是出离愤怒了,张牙舞爪欲维护这个家庭中最后的公正。 
 
  五分钟后。 
 
  “嘶,”骆闻舟吸气,委屈地看费渡,“疼。” 
 
  这表现对骆闻舟而言有些太夸张了,不过费渡不讨厌他偶尔示弱撒娇。 
 
  熟练地处理完擦伤,费渡笑:“师兄乖,扛一扛就过去了。” 
 
  …这里不应该说“吹一吹亲一亲就不疼了”吗? 
 
  骆闻舟梗了一下,这会儿还真有点委屈。 
 
  夏夜晚风窜过防蚊格窗潜进来,闹了一场的猫爷尾巴一甩,跳下沙发背,步出了客厅。暖色的灯光晕在尾巴尖闪动,渐渐没了影踪。 
 
  房里静下来,闻得到玫瑰的香气。 
 
  “我回来晚了。”骆闻舟率先认错,“下去那会儿太阳落山,凉快不少,空气和景色忽然变了,我就想如果把你也带下来了多好。” 
 
  费渡听着,并不言语,撩过垂落的鬓发。 
 
  沉默是对独白的邀请。骆闻舟却仿佛难以解释自己的行为,要表达那点突如其来的情愫,一时竟不知从何讲起:“没别的意思,……你别乱想。” 
 
  那是什么意思?费渡想笑,也想说:你不要太纵容我。寂静之声被来自渺远梦境的雪吸尽,他没笑也没开口,若有所思般抚着腕骨。 
 
  现在他更像那个平常的自己了。骆闻舟知道,他在发呆。 
 
  “我坐在这儿,等睡着了,做了一个梦。”长发男人慢条斯理地述说,把头脑中的碎景清扫在一处。 
 
  黄白花圈中的赤红玫瑰。 
 
  阳光如水倾泻。 
 
  他对眼前的骆闻舟笑了:“梦里我们都老了。” 
 
  “都老了?看不出您也向往美好退休生活。”骆闻舟挑眉,低着头瞧他。从费渡的角度看他的睫毛尤其长,与剑眉辉映,显出一点含而不露的力。 
 
  “是啊,梦见我们六十多了,我凌晨应酬回家你把我锁外边。” 
 
  骆闻舟没绷住,嘴角弯了一下。 
 
  “六十多岁的时候,师兄还会喂我吗?”费渡半真半假笑问。精致的袖口搭在靛青绒面的扶手上,经过一天的工作和休息,好像还是崭新。 
 
  骆闻舟哼了一声:“多大点出息,就想着吃。” 
 
  他不是没看出费渡在转移注意,也不是不在意费渡心神不定的原因。 
 
  人的眼光有时短,有时长。有时在一起,只要在一起就足够了,满足感眷顾当下。有时被爱恋糊了眼,就忍不住要憧憬未来,不盼快乐生息繁衍,也少不得期望所亲长久,常伴身边。这话题他早早地想了许多,不提起便不必提,提起就难略过去。 
 
  何况,他也碰巧有想绕过的东西。 
 
  “等咱俩退休,就去坐公交,用老年卡,每一站都下。星期天早晨骑车买种子,回来你装灯泡的时候我去弄花园。” 
 
  幼稚得出乎意料。费渡差点要反嘲回去,想一想,如果是在骆闻舟身边,这些倒真有可能成真。过于纯挚的话语自带距离感,可是由骆闻舟讲出来,就令人感到格外可信而可行。 
 
  当然他也设想过。他知道,当他不再年轻漂亮,骆闻舟依然会爱他,比任何时候都爱。而直到费渡对爱和自由厌倦了,除了阵痛的灵魂什么也不剩下,骆闻舟也不会因此变得黯淡。 
 
  这个男人精于陪伴,比费渡更擅长失去。 
 
  把眼睛眯起来,灯光照过眼睫,无论喜欢的风景还是喜欢的人,都雾化成星点火花。费渡执起骆闻舟的手,放在颊边懒懒地磨蹭:“师兄,我爱你。” 
 
  无言以对的时候,他就会说,我爱你。不知道为什么,只好说我爱你,只想说我爱你。也许他对骆闻舟说这三个字,从来也不需要什么理由。 
 
  其实是骆闻舟一直在对他说这句话,默然地对他说这句话。早晨餐盘里的双黄蛋在说这句话。包里常备的小药包在说这句话。门锁和钥匙在说这句话。星星和壁灯在说这句话。每样东西都是骆闻舟的信使,费渡永远学不会那么动人的情话。 
 
  爱的蛛丝马迹夹在他的生活里,像笔记标满了天头地脚页边,拥抱是旁批,亲吻是书签。时光把他折叠了很久,他挣扎着打开,让骆闻舟读他。 
 
  ——不必生死相许,不会海枯石烂在一起,默许激昂落地沦为凡尘。他们只是骨肉停匀、呼吸吐纳的人。 
 
  “为什么是玫瑰?” 
 
  “你不喜欢?” 
 
  “我很意外。”费渡回答,“你的品位变高了,是受我的影响吗?” 
 
  “会不会夸人,一边儿去。” 
 
  费渡笑着闪到一边:“哎今天什么日子,这么讨好我。” 
 
  “对你好还要理由,平时虐待你了?惯的。” 
 
  “那怎么,……” 
 
  费渡自己不说话了。 
 
  “差不多行了啊,再问强吻你。”骆闻舟体贴地给了他下来的台阶。 
 
  不过这个台阶,似乎通的地方有点歪。 
 
  “真的,那我多问几个。你怎么这么好?怎么这么倒霉偏偏被我骗到?”真心话和情话一样不要钱的费总莞尔,“能不能给我喝一杯?” 
 
  骆闻舟拿指肚磨着费渡的喉结,似笑非笑。外面夜晚不暗,荔枝内壳撕下白膜的颜色,室内光于是也并不亮。这里最像骆闻舟的光源是氤氲的玫瑰香。 
 
  当太阳落下而月亮凝望时,费渡的心从一侧抛出,离开空屋般的忙碌。哦这恩典,美丽肉体,英俊的脸,为他虚掷着千金光阴。 
 
  玫瑰就是玫瑰,没有理由的呈堂证供。为什么要扯到别的东西上呢,他们明明都知道彼此在希求什么。 
 
  携手约定下今后的平凡吧。

  在碧空下幻想暴风雨的狂暴之喜。



如果有人逼问我为什么我喜欢他,我感到很难说清楚,只好回答:“因为是他,因为是我。”




*bgm:Young and Beautiful 
*单独观看亦可;与合集中的snow away(渐)关联,搭配食用风味更佳 

*free talk:

  拖后腿了,抱歉m(_ _)m

  蹲到这里的小可爱,晚上早点睡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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